正房廳堂離兩人所在的臥室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隻是隱隱約約聽到宣詩凝不依不饒的嬌嗔,偶爾間雜著宣澤俊討好的低勸……
也不知道宣澤俊怎麽和宣詩凝溝通的,等到岑修遠幫著楚楚上了藥包紮完畢後又草草用藥酒洗去了他自己的傷口,外麵的聲音還是沒落下。
楚楚覺得,做為主人,將客人,還是兩位尊貴的客人晾在客廳是不禮貌的行為!作為女主人,雖然暫時還名不副實,但她還是覺得她有必要提醒那麽兩句,所以斟酌了片刻,還是看著坐在圓凳上包紮傷口的岑修遠輕啟紅唇道:
“修遠,我們做主人的把客人晾在外麵不好吧?還是出去看看吧。”
岑修遠抬頭瞄了眼楚楚,為那句“我們”亮了下眼,語氣也不是那麽冰冷,但也說不上熱情;“不速之客管他作甚?”
“話也不能這麽說啊,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的,若是怠慢了總是不好嘛~~”也不知怎地,楚楚特意把尾音拖得老長,讓岑修遠脊背發麻,眼角不經意的抽了抽,整理好衣衫,就像是膝蓋上的傷痕不存在似的龍行虎步就往臥房外行去。楚楚不得不出言留人:“誒,我怎麽辦?”
正繞過屏風的岑修遠頓住了腳步:“你就好好休息,當睡個午覺,我讓你的丫鬟進來守著你,要是傷口實在疼得受不了讓她通知我。”
岑修遠的身影都走出了老遠楚楚都還沒回過神,他那是關心嗎?對一個沒什麽感情基礎的傻妻子?還是,他對每個女孩兒都這麽關心,所以桃花緣才不錯?
岑修遠並不知道他一句再正常不過的關心話語讓楚楚想了那麽多,重新回到客廳的他滿麵寒霜,給本來就有些壓抑的氣氛帶來一片陰霾。他先是將目光投在墊著腳尖往臥房看去的小桃,招了招手道:“你叫小桃?”
小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