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袖的遮掩下,岑修遠緊緊牽著楚楚的手不放,徑直拉了她找到了自己的馬車,在小方愕然的注視下,他沉著臉喝道:“沒見過夫人嗎?”
小方擦擦被他眼神“凍”出來汗水,縮著脖子跳上車轅,鞭子一甩,馬車徐徐踏上回岑府的青石板小路。
車廂內,剛剛坐穩的楚楚就試圖甩開岑修遠的大掌,被他捏了一路,估計手腕都有些發紅。
“楚楚,不要……”岑修遠露出個討好的笑容,讓整張謫仙般俊逸的麵孔呈現一種誇張的違和感;手上卻是絲毫不鬆,甚至施力一拉,將楚楚困進懷中,直截了當一個深吻蓋了過去。直吻到楚楚雙眼迷離,雙頰泛紅才稍稍退開一點間隙,聲音嘶啞帶著煎熬:“你不要再試圖離開我好嗎?我沒辦法再堅持三年。”
正掙紮的楚楚聽到這樣的表白不由停住了動作,車廂裏很暗,暗得隻能看到那雙發亮的眼睛;車廂裏很靜,靜得隻能夠聽見岑修遠帶著痛苦壓抑的呼吸……
“先生……”他最終還是喚出了聲:“其實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不曾想過喚你‘先生’,和你在竹園的那三年是我長這麽大最快活的三年。那天看到你從我麵前一點一滴消失,我隻感覺我也一點一點死去;修遠知道,這不是什麽師生之情,修遠想將先生抱在懷裏,希望和先生拜堂成親,想和先生生兒育女,想要和你一起變老,直到頭發花白,齒搖皮皺!”
不知不覺中,楚楚已是渾身軟成一池春水,緊緊和岑修遠相擁,淚水也順著臉頰流瀉:“我……不知道……”
“是啊,修遠從來不敢在先生麵前露出分毫;就怕先生那句尊師重道將修遠推得老遠;等先生離開之時修遠才領悟,隻要能夠將先生留在身邊,讓修遠做什麽也行!”暗夜影響不了岑修遠的視線,伸手徐徐撫過楚楚眉眼,擦去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