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詩經》裏的句子啊……”她咬牙用力地將這幾個字擠出來。
楚君桓這才鬆開了手,“《詩經》?”
他是真的不知道嗎?雲陌不禁有些懷疑了,縱然她曆史不精通,可南北朝時,鮮卑族遷都,漢化的曆史多少還是懂一點點的,楚氏一族為鮮卑人,可卻用漢姓,很顯然是漢化過得,那怎麽會不知道《詩經》呢?
見她眼睛骨碌碌地轉,他仿佛有些不耐煩,一本正經道,“何謂《詩經》?”
難道這個時代沒……沒有詩經?
她不禁有些懷疑,但是見他的目光已然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嚇人,她便隻好編謊話道:“《詩經》就是妾兒時讀過的書,是漢人古時的典籍,讀起來恍若隔世呢。”
這個說法,總不會令人懷疑了吧。
在這個沒有詩經的世界裏,說詩經,難道不是恍若隔世嗎,她不禁又開始惆悵了起來。
楚君桓這才放開了她已經生疼的下巴,冷冷望了一眼車門的方向,悠悠說道,“今晚待在本王身邊,哪裏也不準去。”
雲陌感到一道雷從天上劈下來,該死的楚君桓,連去熱鬧一場這樣的自由,你也要剝奪嗎?
她將頭壓得低低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情緒,“是……”
這個王朝到底也算富饒,就連皇帝狩獵時落腳的地方,也搭建得極其華麗。
席間觥籌交錯,隨同的三王,六王,八王談笑風生,雲陌呆呆地跪在楚君桓的身後,麻利地為他添茶倒水,大約一個時辰以後,雲陌幾乎可以聽到外麵表演的熱鬧聲音,因為這天皇帝特赦可以即興玩了,所以大家都樂得忘乎所以,裏麵的宴會雖然也熱鬧華麗,可雲陌的心早已經飛到了外麵,因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宴會已經進行了有一段時間了,氣氛已然輕鬆。
她見他並無心事,心情也似乎很好,幾杯酒喝下去以後,臉色也稍稍有些晶瑩的紅,便低頭,鼓著勇氣說道:“王爺,屬下有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