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去哪?”晴濯問道。
君雨榭也很迷茫地看著天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找一處客棧。”天下無奈地說道,自己這個終日關在禁城裏的人都知道,這天黑夜深的除了客棧還能去哪。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腦袋裏裝的是什麽?粘稠的米糊糊嗎?在長安,這種女人早絕種了……長安……
唉,怎麽又想起長安。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這次不管天下怎麽不高興晴濯都堅持隻要了一間房。
“小小姐,我們的銀錢不多,你們睡床,晴濯可以不睡……”銀錢,天下皺了皺眉。要知道大君是從來不缺銀錢的。
“你們睡吧,我出去一趟。”
“神……天下,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君雨榭一臉擔憂。
“九天之鳥,莫不能束縛在寸土之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好用這據說是老道仙師之言搪塞過去。
說罷,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君雨榭和晴濯追出去一看,哪裏還有天下的身影。
唉,這孩子昏睡不醒讓人擔憂,這清醒之後更讓人心揪。
……
做什麽來錢最快?
莫不是要做那梁上君子,江湖救急?不妥,堂堂大君怎可做這等苟且之事。
莫不是要去賭場以小搏大?不成,這十六又七年自己連色子都沒摸過。
看來隻能……
想到這裏,天下將黑袍一攏便隱於這黑夜之中。
……
幾座精致的大院鑲套在一起,檀木作梁,玉璧為燈。那最大的院落似樓而非樓,不過兩層而已。其中央大堂落座一方紅毯高台,高台四周係著彩色花結,兩側幾上放置著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
台上幾個妝容細致容貌姣好的女子或站或座,鳴奏著各種樂器,高台正中,一女子薄紗覆麵,款款而舞。大堂兩側則隔成諸多小間,珍珠作簾,薄紗為幕,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整間。大堂光線昏暗,而小間內燈火通透,映照出一道道窈窕倩影,肥環燕瘦,聞調起舞,動作竟與那台上舞者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