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自然失火可能性很小,多半是人為;第二,絕對無關生意,不然不會單單火燒內院;第三,多半和婚禮有關之人,才縱火燒新房;第四……”
“天下,天下呢?”君雨榭突如其來的慌亂打斷了讓墨的分析。
“糟了,那下小小姐好像說去後院等人……”晴濯一聽,也突然想起天下早上說的話……
“幫忙找人,大家快幫忙找人!”
偌大的院子裏,又一次慌亂起來。
“父親,隻找到這個……”讓墨手中抓著一件已經被燒焦大半的黑色鬥篷。
“天下!”明顯是天下的鬥篷,君雨榭眼前一黑,頓時昏死過去……
這火來勢洶洶,這麽一小點的孩子,怕是燒的連渣都不剩了吧。
……
黑布白花,奠字燈籠,有些老舊的門匾上書兩個大字:三寶苑,這細雨一下,更顯得淒淒慘慘戚戚。
天下,不過才醒轉月餘,就又這樣撒手人寰。
君雨榭哭的死去活來,若不是還有讓渡在側溫柔安撫,怕是也活不成了。
縱火的凶犯很快便找出,知府北宮林。
這回,多少的人情關係銀花金刀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原因無他,昔日狀元爺今日督察使的讓墨公子,親自查案,現場找到了他的私印,加上小廝丫鬟和他自己沒有不在場的證明,證據確鑿,殺人償命,判不日問斬。
北宮林聽聞自己活生生燒死親女兒,一時間神經也有些失常,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當年桃樹下,一個白衣溫潤的男子愛憐地摟著一個女子纖細的腰肢,兩人相視款款而笑。
其實,他一直都愛著那個女子吧,隻是不願意總是被母親說長道短,被朋友嘲笑自己怕老婆無後。
納了一房又一房妾侍,官位也越來越大,像個真正的男人了,卻丟了心丟了愛。
北宮林笑了,笑的癲狂,這麽久了,自己才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