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襄陽真不愧是都城,連個酒樓都可以奢侈成這樣。”從百笑居出來,一路上千焰都回味一般地咂嘴感歎。
“沒見識。”千夜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
“木頭就是木頭,沒見識。那可是白脂玉做碗啊!”
天下溫玉色澤越盈潤淡雅效用越好,乳色瑩玉第一,白色脂玉為二。這百笑居杯盞碗碟全由此玉精心打磨而成,確實稱得上奢侈二字。
“百笑居是天下首富白家之物。”千夜不緩不慢地說著,這女人連自己哪裏沒見識都沒搞清楚。
“你是說,白容印讓的那個白家?”千焰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好像聽聞了什麽了不得之事一般。
“是。”千夜應答從容,這女人果然沒見識。
“白容印讓……”天下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抬頭,像是第一次打量這裏一般,打量那牌匾上鬥大的兩個字——讓府。
原來如此,難怪這讓府門釘敢用六六三六之數。
白容印讓,大夏四大家族,除了白家這個新起之秀,其它三家的存在時間均和這大夏曆史一樣延綿悠長。
看來,這個讓家若不是四大家族之一,也和四大家族脫不了幹係。
搖了搖頭,這讓家怎樣,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和自己有關係的,唯有君雨榭一人而已。
讓府的大門並沒有關,門口的小廝一見天下三人就一臉欣喜地迎了上來。
原來,君雨榭得知天下幾人出了府是又悔又怕,後悔的是自己怎麽糊塗的忘了女兒才剛回來,對這讓府諸多不熟悉,怕的是天下又一次消失不見。
小廝領著天下到了中堂,隻見君雨榭一手撫心,一手拿著帕子掩麵而泣,一邊讓渡正在柔聲安慰著:“別擔心,她既然回來了,肯定隻是出去走走……”
其實說起來,讓渡是不怎麽相信天下回來的事情,這死去的人怎麽可能會回來呢?他擔心的是,這些年君雨榭憂思過度,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