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明白……四大家族除了白家,另外三家是多麽的愚昧不化、頑固腐朽!”讓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當年,我隻是因為沒有聽從老爺子的話去考取功名,和朋友鬧著玩買了幾家店麵,老爺子竟然狠心,就那麽把我趕出了家門……斷、絕、父子關係!”
讓渡的眼睛開始濕潤,嗓音也變得嘶啞起來:“那時候墨兒才滿周歲啊!他竟然也狠得下心,他一枚銅花都沒有給我!若不是賣了那幾家店麵,怕是我們根本就活不下去!”
“如今他叫我回去,無非是我如今閑居在家,墨兒又中了狀元排了官位,士農工商,士農工商!他怎麽可能允許我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回去?”
“這些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有些事情我連想都不願想起!做生意第一次被人騙,當年結發的妻子也離我而去……墨兒當時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說到這,讓渡的聲音已經哽咽。
君雨榭輕輕地拍了拍讓渡的後心:“讓大哥,過去的都過去了。”
“如今墨兒也長大了,天下也回來了,還有我們的辰兒,已經五歲了,一切都變好了,不是嗎?”君雨榭柔聲道。
“其實我知道,你還是想念著老爺子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會讓墨兒去考狀元。”
聽到君雨榭的話,讓渡更是擁緊了懷中之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其實也是墨兒他自己用功……”
“其實老爺子到現在也就隻有我這一個兒子,他這一生隻娶了兩個妻子,青梅竹馬的發妻過世五年之後,他才娶了我娘。”
讓渡苦笑:“我一出生,我娘就死了。老爺子之後再也沒有娶親。家中隻有一個長我七歲的嫡姐,而姐姐十六歲那年代替帝姬去了鄰國大華和親……”
“其實父親一直對我很好,嚴厲卻不嚴苛,身為令尹卻能像尋常人家的父輩一樣親手操刀為我做小玩意兒……”不知不覺中,讓渡已經變了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