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托那女人的福,我可喜又可悲的上書房生涯就此開始。
沒事兒揪揪內侍公公小辮兒的日子,遠去了。
沒事兒掀掀侍女姐姐小裙兒的日子,遠去了。
日複一日跟夫子大眼瞪小眼的日子,來臨了。
夫子名為久問典,字八鬥,意為他一心研究學問典籍,希望有一天可以才高八鬥。
連名字都如此了,可見他確實是個治學嚴謹之人,無趣的很。
人生無趣,自然是要給自己找點樂趣,比起身邊做得端正一臉認真嚴肅聽著夫子上課的哥哥,我就顯得悠閑多了,至少我還有心情想象著夫子背上一副烏龜殼的樣子並畫下來,說道詩詞歌賦我是完全不行,但說到畫畫兒我還是有那麽點天賦的。
幾筆勾勒之下,一個身負烏龜殼頭戴圓頂帽眼帶黑色西洋墨鏡甩著跟長辮兒的久千歲就新鮮出爐啦~
興致來了,還順便提了半首兒殘詩上去:“先生字八鬥,丞相名千歲。”
“丞相”這詞兒少說也有兩百年不曾使用了,我也是在一本名為《西行遊記》的閑書上看到的,裏麵有隻老龜,是龍宮的丞相,也就相當於如今的令尹一職,自稱九千歲。
其實我的詩才也是不錯的嘛,這對的多工整呀。
正當我得意忘形一邊點頭麵露讚賞地欣賞我的大作時,九千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黑著一張臉站到了我身邊。
都說我畫畫兒有天賦了,這一眼就能看出我畫的是他嘛。
不過我是帝姬,他是夫子,所以他也隻能啞巴吃黃連,咬碎了牙往肚裏吞。
但此事又哪有這般容易就揭過的:“柔福帝姬,請您背誦一遍三字經。”
看吧,赤果果的報複!
不過三字經,比昨天的容易耶,哼,我堂堂柔福帝姬豈是這麽容易被難倒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狗不叫,貓不來。叫之道,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