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任淺淺命令。
傾城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得不站起來。他很生氣,為這個女人的無知與反抗。
他已經最大限度的寬容了她,為什麽她還是這般不知好歹。
任淺淺深吸一口氣,盯著他的一頭墨發道:“傾城,我隻希望這一次,你放過我,你的東西等過段時間我想辦法弄出來還給你,我一定說到做到。”
傾城的聲音森冷:“你也是我的東西!你哪裏也不準去!”
任淺淺深呼吸,緩緩道:“傾城,我不是你的東西,我是人。如果你也能學著去做人的話,我想你會明白不管多少次我都要逃。”
傾城,希望你看在我放你一馬的份上,這一次放我一馬。
任淺淺說完,手慢慢的鬆開傾城的脖子,身子向後仰去。
向後倒下去是森森的樹林,再向下是河流,她死不了,順著河水漂流總能得救。所以任淺淺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後倒下去。
此時此刻她隻在賭一件事,她在賭傾城是否真的會放過她。
放過……
傾城就在這個時候,猛地回身,紅眸裏燃燒著滔天怒火,他憑空一抓,一把精致的匕首頓時出現在他修長的手上,電光火石之間插入了任淺淺的胸膛。
任淺淺豁然瞪大雙眼,身體狠狠一顫,接著軟軟的向下飄落,手臂無力的蕩在空中。鮮血在任淺淺胸膛徐徐綻放出妖嬈的花,美麗惑人,空氣霎那間凝固停滯。
傾城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向著那雙柔美的手握去,“淺淺,你真不乖,總要惹本王生氣才行。你是我的東西,怎麽可以逃呢。”
空氣從四周劃過,任淺淺覺得疼,很疼很疼,胸膛破開大洞,那裏刮著無盡淒涼的風。
原來,要你放過我,是這般難的事情。傾城,傾城!
悲憤從胸腔裏一直傳到手心,任淺淺咬牙用盡所有力氣,雙手合十按住匕首的尾端,決絕的嘶鳴:“傾城!我絕對不會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