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語愣了一下,然後諾諾道:“若……他失蹤了。”
滄玉隱眼中閃過受傷,嘴角卻勾起了笑容,“怎麽?難道皇兄認為是臣弟把若給藏起來了?還是皇兄認為臣弟已經把若給殺了?”
滄語看著他的笑容,身形微震,表情痛苦致極,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不是嗎?”
滄玉隱閉上了眼睛,似在努力掩飾眼中的情緒,緊握的雙手已把手心掐出血來。
這時,雲清逸突然開口了,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他淡淡的說道:“白若隱已經死了,卻不是滄玉隱所殺。”
然後,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說出的話更是冷酷無情:“滄玉隱,我若不是答應過白若隱留你一命,此刻我根本不用站在這裏聽你那些無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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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前,我不知道天空是什麽顏色,也不知道什麽是日月交替,我以為世界都如同我生活的房間一樣,隻有永遠的陰沉昏暗。
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不同的人來給我送飯菜;每隔更長的一段時間,也會有不同的人來幫我沐浴更衣。
沐浴的時候,我是最開心的。因為,在那小小的木盆裏會飄著許多顏色漂亮的一片一片的小東西,很好聞的味道,是我平時見不到的新奇東西。
我總會小心翼翼的把他們撈起來,放入奶娘送我的小木盒子裏,然後每天都拿出來一片一片的數著。
數數也是奶娘教給我的,可是,自從她教我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後來才知道,她被我那個所謂的母後給“處決”了,因為她沒經過母後的同意就擅自教我一些“沒用”的東西。
那些給我送飯的人和沐浴的人都不會和我說話,他們的神情都像我房間裏的牆壁一樣冰冷,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就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