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對暮雲桑勾起一個美好的笑容。
這一刻,冷七心裏清楚的發出一個聲音,就算隻是替代品,她也願意。
她的心,從來沒有感受過任何的溫暖,北辰默風雖然欣賞她,但是她心裏清楚那是欣賞不是愛,而她對北辰默風也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北辰默風把她帶入宮中,隻是想讓她脫離那個家,脫離那冰冷的如同地窖,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這些年,她在宮中盯著冷昭訓的頭銜過的很好,她不問世事,她與世無爭,她不用再麵對父親無視冰冷的眼神,不用在麵對姐姐們嘲笑排擠的臉色,也不用在麵對母親愁苦抱怨的容顏。
在宮中孤老一輩子,總也好過在冷府痛苦一輩子。
她和宮中那些女人都不融洽,她討厭她們的虛偽,討厭她們的做作,也討厭她們看不起人和玩弄人的手段。
而她們,也視她如同空氣,覺得她是個不合群的人,又妒忌她是太子欽點昭訓,不願意靠近她,理會她。
她從來安安穩穩,唯獨做過瘋狂的事情,就是那天實在看不下眼,跳下水救了暮雲桑。
而這也是此生,她最慶幸的事情。
頂著一頭被揉亂的頭發,那發絲上,似乎還帶著暮雲桑手掌的暖意,這一刻,她的心,完完全全對暮雲桑打開了。
那是第一個,讓她暖到沉醉的人。
八角涼亭上,兩個女人終於不再拘泥於身份約束,肆無忌憚的開始玩笑。
而涼亭下,那抹高大的身影,卻沉寂著一張黑臉,耳畔不斷回響的,是她那段關於韓青的話。
妒忌,充斥了他的心,隻是他死活不想承認而已。
他和冷七一樣,妒忌這個叫做韓青的人。
她的生命裏,居然出現過這樣一個重要的人。
就算隻是個女人,也讓他心裏不痛快鬱結的很。
甩袖出了亭子,走了不多遠,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亭子上那個清麗的背影,他眸子一淩,對著某處伸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