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牙癢癢,生平她是第二個,能將他隱藏的怒意和情緒全部激發,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的女人。
她應的更歡樂:“怎麽了,尊貴的太子殿下。”
他一雙燃燒的怒目落在她的身上,下一刻,觸不及防的一把撈過她的腰肢,返身將她死死的壓在了桌子上,粗暴的吻,狂虐的落了下來。
她卻笑的更歡:“殿下好口味,四天四夜沒洗澡的身子,味道很好哦?”
“暮雲桑!”
他盛怒,卻完全沒辦法拿她如何。
她推了推他,好整以暇的起身撣了撣有些褶皺的衣裳,輕描淡寫道:“殿下,下次別招我,昂!”
那教育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和眼神,隻讓他羞憤交加,黑青了麵色。
可是心底深處,卻為何,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愫。
這股情愫,讓他氣惱卻不舍得處罰她,讓他憤恨卻又覺得她與眾不同。
直到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他還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門口她消失的方向,陰鬱的麵色上,漸漸的回了溫,宣承友進來的時候,他隻淡淡吩咐一句。
“明天起,本王搬入椒房殿。”
宣承友一怔。
心裏直叫苦,又去椒房殿啊,蛇啊,睡不好啊,神經都給摧殘了啊。
他家殿下是還沒吃夠太子妃娘娘的苦頭嗎?
*
才把東西從歡婧堂搬回來也沒兩個月,這一早上宣承友又帶著敬事房一堆公公戰戰兢兢的表明了來意,說是殿下要入住椒房殿,要將暮雲桑的東西再度搬到歡婧堂去。
暮雲桑隻覺得頭大,又來,他真是吃不夠教訓。
好唄,那就繼續“毒蛇”加“毒舌”伺候他唄。
她也沒多讓宣承友為難,又將椒房殿讓了出來。
傍晚的時候宣承友就把兩邊都布置好了,如今知道了暮雲桑喜好的宣承友,不敢往歡婧堂裏添置花哨的東西,一應的從內務府送了秀雅清爽的玉石瓷器過來裝點,宣承友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在很久以前整個東宮怠慢暮雲桑的時候,宣承友對暮雲桑也是敬重三分,如今越發是鞍前馬後點頭哈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