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著眼看著北辰默風走遠,她冷眼掃向一屋子奴才,怒喝:“都給本宮出去跪著,一個丫頭都攔不住,本宮要你們做什麽?”
外麵,下著鵝毛大雪,她見大家踟躕著,走到了一個老嬤嬤身邊,殺雞儆猴一巴掌就落了下去:“還不給本宮滾出去跪著。”
老嬤嬤嘴角都滲了血,紅著眼睛捂著臉,含糊不清諾諾的應了一聲是,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其餘人,皆是噤若寒蟬,哪裏敢反抗,跟著老嬤嬤一道兒出去。
鋪天蓋地的大學,已經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霜了,這樣的天氣,就算是跪上一個時辰,也能把人給跪壞了。
可是,攤上這樣的主子,她們又有什麽法子。
屋外,整個海華殿的奴才都跪在雪地裏,瑟瑟發抖。
屋內,武蝶玉一杯杯的灌著青梅酒,咬牙切齒的將桌子上北辰默風用過的酒杯,砸成了碎片。
而**,蜷膝坐著的武蝶兒,則是默默的咬牙落淚,素白的手指,因為跳過用力的握拳,指關節一片青紫。
“沒用的東西,都是廢物,廢物,本宮和你怎麽說的,無論如何也要把生米煮成熟飯,結果,你居然留都留不住殿下。”
“真是給沒用的東西,那個賤婦手段這般多,你怎麽就不能也暈倒,把殿下給留下?”
“真不知道要你進宮有什麽用,以前機會那麽多,你非是要放棄,現在倒好,好不容易製造了一個,你還沒這能耐。”
她自顧自罵著,喝著。
而武蝶兒,身子蜷縮的更緊,明明屋子裏很溫暖,可是她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
那是憤怒,那是恨,隻是怨毒。
隻是她不同於武蝶玉,她所有的毒恨,全部都藏在心裏,暮雲桑,暮雲桑,暮雲桑。
*
太醫院的太醫團團的圍了一個椒房殿,北辰默風走後,暮雲桑當日下午就搬回來了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