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兩人就啟程回了魔王山,一路之上,魔君多次回頭張望,暮雲桑知道他在看什麽。
“放心,我雖不是十分了解藺楠,但是藺楠的個性,絕不會因為你昨日的幾句話就知難而退的,她想要的東西,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必定會想得到。”
被看穿了心思,也怪他表現的太過明顯,看著暮雲桑平靜的麵容,他心裏倒是不平靜起來。
“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何本君昨日發那麽大脾氣?”
“你想說,我就聽聽。”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他一怔,微微一笑:“其實那蘇家,和本君有些交情。”
暮雲桑點點頭,示意她在聽。
他繼續道:“蘇婉繡是蘇家唯一的血脈,我總想為故人做些什麽。”
“故人?你是指蘇道中大人?”
他不置可否,隻是目光忽然灼灼的看著暮雲桑:“桑兒。”
“做什麽?”
“無論如何,天下也沒有比你更重要的。”
“嗬,莫名其妙。”她嘴上是這樣說,心裏卻暖暖的,還有些灰灰的,他終究是要把自己給暴露出來不可嗎?
她都努力說服自己假設不成立,因為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如何麵對一個曾經把別的女人裝在心底最深處,傷害過他的男人。
可他卻一點點的推翻了她的“假設不成立”,在這此地無銀三百兩。
“桑兒。”
“煩人,你還是看看藺楠跟上來沒有,藺楠才是真正的蘇婉繡,故人家裏唯一的血脈,若是死在了魔王山的瘴氣之中,那你也一樣沒有辦法和故人交代。”
她不想聽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件事就這樣的,她知道他若真是北辰默風,心裏也必定隻有她和孩子,可是她就是找不到一個平衡點,可以麵對北辰默風,畢竟一個是深愛的男人,一個是從痛恨到無關緊要的男人,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兩個人平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