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方才拿著藥瓶上了轎,一看衛楚蕪手臂上的傷口,當下就念叨了起來:“奴婢就知道,讓公主帶著傷趕路著實不妥,您才割過腕,還從閣樓上摔下去,哪裏還能受這顛簸之苦……”
一邊念叨著,一邊扯過了衛楚蕪的胳膊,掀開衣袖來,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蔥白的腕上,一條長約一寸的血痕觸目驚心,還隱隱的滲著血跡。
少女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公主,莫怪奴婢說您,就算陛下狠心要您代替三公主和親,就算東洹的皇帝年紀大了些,您也不能傷害自個兒啊!更何況還有端妃娘娘,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您要她怎麽辦?”
撲簌簌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分明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抖,一邊握著衛楚蕪的手臂,一邊絮叨,淚眼婆娑。
那眼淚倒是有七八分的真心,衛楚蕪閱人無數,還是能分辨的清楚。
於是舒了舒眉頭,臉色也不似之前的淩厲:“別哭了,我沒事。”
不是沒事,隻是這個時候有事也得強作鎮定,哪怕再狗血,她也不能自亂陣腳。
好在方才這小丫頭不經意間透露了不少的訊息,一國公主,要去和親給一個老皇帝,還是給旁人做的替代品。
不由得扶了扶額頭,衛楚蕪啊衛楚蕪,活該你倒黴,誰叫你平日裏不好好幹活,天天跟韓青那丫頭泡在一起看小說,看吧看吧就把自己看到這兒來了。
隻是……和親?荒誕,她好歹也在金牌裏呆了那麽久,會白白讓人送去和什麽親?
笑話!
她想走,誰也攔不住!她想的信誓旦旦!
隻不過……這一番,恐怕要失算了!
她在金牌學了不少本事不假,也是能文能武無疑,然而與古代的輕功相比,終歸是要遜色三分。
所以當踏著輕功而來的自稱為蒙赫的大將軍攔住去路的時候,衛楚蕪臉著實冷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