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藍月軒風華絕代的背影,蔣涵離又想起一句話。
“你是公主最寵愛的人……”話說,小澹台……居然比她還了解藍月軒?
安樂的十位公子,為首的是現在仔細捧著她的手的柳暮遠,號稱第一公子。
這是部長說的,可他沒說藍月軒是個什麽角色。
“藍公子沒入府前,和澹台將軍同殿稱臣,自然是認得的!”柳暮遠站起身,輕輕的說。
同殿稱臣?藍月軒做過官?那怎麽做了公主的男寵?
對了,皇位爭奪戰!她想起了藍月軒的故事……
“公主,鄭太醫來了!”柳暮遠打斷了蔣涵離的思緒。
這個鄭太醫顯然沒睡醒,一雙老眼似睜非睜,渾身萎靡不振的挪進了屋。
看到蔣涵離鮮血淋漓的手,他猛然間精神煥發:“公主傷到手了?”頭發梢裏都透出了興奮。
蔣涵離隻點了點頭,手便已經被清理幹淨,抹上了一層白色藥粉,然後裹的跟粽子似的。
她瞠目結舌……急救中心也沒這速度吧?
瞅著已經燈下開方子的鄭太醫,蔣涵離終於記起來了:“那次眾公子……受傷,便是你醫治的吧!”想起那個穿梭在眾公子間的那個戰地醫生,她還以為是皇上派的金太醫呢。
鄭太醫提起方子吹了吹,遞給身邊小僮,才道:“那是臣分內的事,怎可勞煩他人!那天小金在後院喝了我一兩好茶!”這意思,是對有人來戧活,不僅不滿,還賄賂人家別動手。
奇葩啊!蔣涵離哈哈大笑:“很是!回頭到總管那裏領幾斤好茶!”多可愛的老頭兒!這工作積極性,跟打了雞血似的!
“沒有別人再傷著吧?”鄭太醫滿含期待的望了一圈,目光定在柳暮遠的頸上,頓時滿麵春風。
蔣涵離這才記起,澹台溶的劍尖劃傷了柳暮遠的脖子。
“我隻是破了點皮,不妨事,稍後……”沒等柳暮遠說完,鄭太醫已經將他的脖子抱住,三下五除二,就包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