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遠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聲音,不由上前叩門。
“公主,醒一醒!”不能不和她說清楚,萬一在宮裏她哪裏做錯,一切就都晚了。
況且,皇上到如今……
“是柳公子麽?”背後的手推了推蔣涵離,蔣涵離隻好出聲。
“在下有些事稟報公主!”柳暮遠輕聲道。
蔣涵離愣了愣,有事?半夜三更,能有什麽事?
背後的人劍向下壓了壓,示意蔣涵離打發來人。
蔣涵離隻好說:“有事明天再說吧,本宮困乏,已經歇下了!”唔,端正架子,免得讓人看穿,也盼著柳暮遠發現異常。
柳暮遠欲言又止,緩緩應了,慢慢離開。
蔣涵離暗暗失望,隻好道:“好漢,人都走了,你這劍是不是也該收起來了!”看著劍被撤了,她轉身,“珠子給你!”明珠抬高,一張臉出現在珠光中。
“澹台溶你個豬頭!”看清楚來人,蔣涵離跳起來罵道,“你想嚇死我!”NND,這孩子就不能正常一點麽!
可以容忍你飛進府,可以容忍你潛進屋,可以容忍你不說話,可以容忍你把我藏的大明珠騙了出來……可是,你TM又把劍架在我脖子上是怎麽個毛病!
澹台溶似笑非笑,順勢拿過明珠,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
“蔣小姐膽識過人,令人佩服!”他輕輕啜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手中明珠滾了滾。
蔣涵離跳下床,一把搶過珠子,惡狠狠的道:“以後你再這麽來找我,我就……我就……”就能如何?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交情也沒有多深,有事還得求人家……呃……
“就如何?”澹台溶劍眉一挑,笑得嘲弄。
蔣涵離一咬牙,對準澹台溶的耳朵,張口咬下去。
告訴你!兔子急了也咬人!她忿忿的想。
澹台溶的眼光閃了兩閃,從耳後升起一片櫻花色,漸漸麵孔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