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兩個小時,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很快的,就過去了一大半。
蔣涵離把收集來的最後一點露水喝掉,又把頭發用手指梳了梳。
因為逃跑是突發事件,沒得及準備洗漱用具,所以條件自然堅苦一些,萬事隻好將就了。
收拾好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默默道:“傻了也許還能好,實在不行就回部長那裏,可柳暮遠死了……可能就是終結了。”孰輕孰重,比一比,總還是分得清的。
因為分的清,所以才不能放任柳暮遠被沉湖。
輕手輕腳的往下溜了一段兒,透過樹叢看看,外邊的一眾人已經撤到了湖邊。
顯然,沉湖是不常有的節目,所以看的人分外專注,沒有人注意到她。
蔣涵離一口氣滑下樹,向山裏潛行了數米後,才要振臂,就見村口數人一起衝過來,群情鼎沸。
她見狀,又往山裏鑽了鑽……反正,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躲在這附近的。
鑽到山坡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對這高度表示滿意,然後隱在一塊大石後,向下張望。
衝過來的大多是年輕女子,玉葉首當其衝。
“放了柳公子!”一過來,玉葉就叫道,“我願意代替柳公子!”她揚著精致的小臉,決絕的對了藍月軒。
藍月軒輕輕哂笑了一聲:“你?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他不屑的轉頭,根本不理會玉葉。
玉葉小臉漲紅,囁囁半天才道:“公子不是說,公主若得了天下,我們便不再做奴做婢,可以堂堂正正做人麽!既然堂堂正正,我又如何低下卑賤了?”她聲音雖然不大,但顯然影響力不小,在場的人都安靜的望著藍月軒。
蔣涵離馬上明白了,就象小日本侵華時,弄個了大東亞共榮圈一樣,鬥爭總是要有個美好的理想做指引的。
藍月軒給這些人畫的藍圖就是,抬起頭,堂堂正正做人,不必任人欺淩,不會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