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他一推,重重地摔倒在地,所幸地上鋪了地毯,所以並無大礙,用雙臂緩緩支起身子,雙手緊緊抓住地毯,回頭憤恨地看向北堂龍影,那眼神被恨意填滿。她此刻,恨不能親手殺了他!殺了這個弑君奪位的逆子!可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殺不了他……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隻要你乖乖聽話,你還是這棲鳳宮的主人,舒舒服服地當你的太後,若你膽敢忤逆我,那就別怪我無情!”北堂龍影麵無表情地說完這一番話,看也不看皇後一眼便昂首闊步離開了,宮門在他離開後,又重重地合上。
“沛麟……”皇後淒慘的哭聲在棲鳳宮中久久回蕩。
她連他最後一麵都還沒來得及見,他就匆匆離開了,北堂龍影一直將她軟禁在棲鳳宮中嚴加看守,她連為他批麻帶孝,守靈發喪的機會都沒有!
皇後的父親秦忠是大將軍,北堂龍影還未行登基大典,需要依靠他,隻能以她為籌碼,逼秦忠交出手中的兵權,隻要得到秦忠的五萬兵權,再加上他自己的三萬兵士,便可高枕無憂了。
黎明,蘇汐顏從睡夢中驚醒,臉色蒼白如紙,南宮燁瑾細心地坐在床邊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眉頭緊蹙,神情複雜,見她醒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問道:“頭還疼麽?”
蘇汐顏從**支起身子,坐在床頭,直直地看著南宮燁瑾,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看得那樣專注,卻沒有多餘的表情,過了許久,木然地問道:“我是誰?是白芷,是素素,還是蘇汐顏?你又是誰?你是南宮燁瑾,還是雪千葉?”
南宮燁瑾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以為她在說胡話,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不禁皺下眉頭,燒還沒有退。
“你就是你,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誰也不是,至於我,你希望我是誰,我便是誰。”南宮燁瑾柔聲說道,順便端起案幾上放著的藥,“你還沒有退燒,把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