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鍾情睡得極不安穩,不停地發出嗤語,額頭不斷的沁出冷汗。
她夢見鍾臆渾身是血,鍾臆是來向她告別的。
張姐不停地用毛巾擦拭著鍾情額際不停沁出的汗水,心中滿是疑惑,她是過來人,怎麽會看不懂蕭寒與龍辰眼中對鍾情的感情。
她不明白,龍辰的心裏明明有鍾情,還讓自己來照顧鍾情,為什麽卻總是傷害她。而那個叫蕭寒的男人,對鍾情如此溫柔,隻不過出去買些日用品,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鍾情剛剛進行了手術,身體極度虛弱,還沒有轉到普通病房,他們卻一次又一次的吵醒她,還要刺激她,難道不知道她此刻的身體經不起一點刺激。
似乎夢到恐怖的事情,鍾情掙紮著睜開了雙眼。
“鍾小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張姐擔憂的看著鍾情。
鍾情的眼神茫然而困惑,沒有一點焦距,過了很久,沒有焦距的眼神才定格在張姐的臉上。
“鍾小姐,你做噩夢了?”張姐擔憂的看著鍾情。
“張姐,可不可以替我去問問,這個醫院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叫鍾臆的病人。”鍾情懇求的看著張姐,她以為自己醒來的時候會見到蕭寒,但是她失望了,除了張姐,她竟是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張姐替你去問,你好好休息,你現在的身體一定要好好休息。”張姐笑著說道,起身走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鍾情知道,定是鍾臆出了事,要不然龍辰不會莫名的說出那番話。
常在這個醫院做護工,張姐很快打聽到了關於鍾臆的事情。她不知道鍾情與鍾臆是何關係,但是兩個人都姓鍾,至少是親戚關係。
張姐盤算著該怎麽將事情告訴鍾情,她打聽到,若是鍾臆在晚送醫半個小時,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張姐知道鍾情在等著她的答案,鍾臆已經搶救過來,沒有生命危險,將一切實情告訴鍾情才是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