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凝神,直直的對上夏侯長夷一雙詭異的邪魅鳳目,一時弄不清他葫蘆裏又賣了什麽藥,麵對他的提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不能熟視無睹,極不情願的點了下頭道:“是!”
夏侯長夷嘴角弧度加深,眼神之中帶了滿滿的玩味之意,折扇撐開,極盡輕佻的立在上官婉凝身前搖擺著手中的折扇,直直看了些許,繼而轉身,繼續問向上官婉凝身邊的冷浦澤道:“試問軒王殿下,你可以確定軒王妃腹中所懷的這個孩子,一定是你親生的嗎?”
一語既出,全場驚愕,就連端坐皇位之上,一直冷眼旁觀的老皇帝眼神也陷入呆滯之中,所有人將眼神投注向呆呆站立、一臉無辜的上官婉凝,似乎都在等著這個女人的反應。
“夏侯長夷,你混蛋——”上官婉凝唔得上前兩步,忍無可忍的怒聲喊著走向夏侯長夷矗立的位置,邊說邊狠狠地投拳相向,夏侯長夷退後一步,一把挾過上官婉凝柔軟的粉拳,眼眸中帶著滿滿的挑釁,假作柔聲的打住上官婉凝的謾罵,“婉凝,不要這樣,我們既是做了,就應該義無反顧的承擔下來,看著我們的孩子一日大過一日,而作為孩子的親身父親,我又怎能視而不見?”
二人一怒一喜的雙雙環抱在一起,儼然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歡喜冤家,身後,一幹眾人唏噓不已,儼然被夏侯長夷的幾句話話給雷到了,再看看冷浦澤一雙由白變綠的臉色,不知該作何感想,本來是奔著求情來的,不想卻成了人家帶了綠帽子的見證之人,麵對這種場合,總有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賤人!”冷浦澤冷不丁的上前兩步,儼然氣的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間青筋暴露,揮著拳頭就要上前拳腳相向。
夏侯長夷一個反手,將上官婉凝拉如自己的身後,直直的擋在冷浦澤捶打著的拳頭,不躲不閃,表情鎮定非常,幾分吃痛的捂著胸口的傷痛,表情中全身自責和慚愧,低聲撫慰著身前的冷浦澤說著,“夏侯長夷有愧軒王殿下,自知罪孽深重,軒王要打要殺,悉聽尊便,隻是不要將罪責歸結到王妃身上,此事全因夏侯長夷一人而起,一切罪責,有在下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