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上官婉凝一驚一乍地喝著,伸出一隻纖長的食指,抖擻著直指向嬰孩兩腿之間那柔軟的一團,“這是什麽?”
“呃……”夏侯長夷一臉的尷尬之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上官婉凝繼續歇斯底裏的厲聲盤問著。
“婉凝?”夏侯長夷帶了撫慰的語氣說著,“不管他是不是你說的芽兒,現在是你重新來過的世界,冷浦澤的下場會變,沈若蘭的下場會變,更不用說一直沒有出世的芽兒,所以,你必須接受眼前的事實,他就是你剛剛用命換來的孩子!”
“不!”上官婉凝幾近瘋狂的喊著,“他不是,我的孩子是芽兒,是陪我一起跳進火海的芽兒,我之所以大婚**和冷浦澤同床,就是因為我的芽兒,他不是!”
“哇……哇……”小嬰孩似乎聽到了母親憤怒聲音,光著身子在上官婉凝腿上哇哇大哭。
“你在幹嘛,你會嚇到孩子的!”夏侯長夷帶了責備的語氣勸慰著。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那個禽獸的殘留在我身體的餘孽!”上官婉凝唔得一把將那嬰孩兒推了出去,夏侯長夷麵色一驚,慌忙接了過來,轉身拿了被褥麻利的將孩子包裹起來,很是心疼的環抱在懷裏哄著,沒過多久,孩子便停止了哭鬧,很是懂事的樣子舔舐著手指,沉沉的睡著了。
上官婉凝抱著被子蜷縮著身子,看也不看的伏在膝上發呆,大顆的淚水撲簌的直往下掉。
夏侯長夷將懷中的孩子放在了對麵另外一張鬆軟的葦席之上,拿了殘破的被子幫其蓋好,繼而緩步靠向上官婉凝身旁,伸手幫其拭去腮邊的淚滴,柔聲撫慰著,“傻瓜,別再哭了,人家說剛生過孩子女人不能哭,會把眼睛哭壞的!”
“別管我!”上官婉凝想受了刺激般難受,一時間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憤,統統發泄在了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都是他,搶了芽兒投生的機會,都是他,斷了自己和芽兒兩年的母女情分,為什麽會是個男孩,明明是個女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