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府,暮槿苑,閨閣內。
臥病在床的南宮瑾已醒來多時,卻是始終一言不發,悠閑地臥在**睥著這一屋子人的鬧劇。切確地說,她是被吵醒的。
“老夫人, 現在外麵都在傳瑾兒和那個男人的事情,隻要我們尋個理由將瑾兒送出府去,那人勢必出現將瑾兒重新帶走,我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好機會把麒麟神劍的矛盾引到他身上去。”柳葉細眉,丹鳳小眼,水蛇窄腰,好一副牙尖嘴利的小人模樣。
老夫人右手緊握著那雕刻著上古麒麟的紋金長杖,一動不動,隻微扭頭瞅了她一眼,那女人就立馬變了臉色,聲音也是細得像蚊蟲的嗡嗡聲:“老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為著南宮家著想……”話到最後,細若無聲,隻因老夫人突來的一個犀利的眼神。
“哼,著想?!隻怕是為你自己著想吧!”紅木金杖重重地撞擊在青石地板上,餘音震顫,南宮瑾感覺就連床也在跟著顫抖不已。
那人說,南宮家內亂不止,老夫人年邁持家,二夫人覬覦大權多時,看來此言不假!
南宮瑾祖父去世後,老夫人就仗著那禦賜持家金杖的威嚴,將旁係一族盡數重族譜中除掉,更是將妾室填房等都遷出府外,若不是其父南宮慕滄誓死不續弦,嫡係獨女南宮瑾無能敗家,這南宮府哪裏有他們這些庶出子嗣的落腳之地?隻是沒想到,老夫人此舉不但沒有引起南宮瑾的警惕,反而引狼入室養虎為患,發展到了今天這般難以收拾的局麵。
今日這般情形,在這南宮府怕是沒少上演吧!
老夫人發怒,眾人皆是一聲不吭,即便有的人心裏正罵個不停。南宮瑾歪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看誰先打破這令人膽戰心驚的寧靜。
“老夫人,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出言沉穩,吐字從容,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