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宮瑾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是在入宮的花轎上了。
轎外鑼鼓陣陣,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南宮瑾卻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心裏去。那歡快的嗩呐聲,在她聽來,分明就是別離的笙簫。
昨夜的誓言猶在,耳邊仿佛還沾著他濕熱的氣息,而眼前呈現的卻是他親手將迷藥放進了茶水中,再喂給她的場景。
當茶水滑過喉頭的時候,她的腦子清明得很,卻還是裝作口渴難耐的迷糊模樣將那一杯攙了迷藥的茶,一口一口咽了下去,一滴不剩。
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演下去,又有何妨?!
隻是,誰贏誰輸,不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隨手摘下那擋住視線的紅蓋頭,南宮瑾便見著了這一身桃紅的新娘行頭,當真是喜慶極了。懨懨地將紅蓋頭扔在一旁,南宮瑾便掀開了窗簾子,呼吸著新鮮空氣。
“哎喲喂,主子,這還沒進宮完禮呢,怎麽能把蓋頭摘下來,快,快進去,好好蓋上蓋頭等著。”剛伸出頭,就被媒婆狠狠說了一通,好像摘了蓋頭會要了她的命似的。
南宮瑾也懶得與她多費口舌,將腦袋縮回轎子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地睡大覺。昨夜那般無休無止地折騰,掙得現在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不好好休息一番接下來哪裏還會有力氣去鬥呢?
可惜,天不遂人願,剛剛有了點倦意就被外麵的吵鬧聲弄醒了。
“這不是明擺著耍人嘛,我們都走到皇宮門口了竟然不讓我們進去。”又尖又細的嗓音,隻一遍南宮瑾就聽出來了是剛剛那媒婆,“去皇陵參加封後大典?那我們豈不是又要折返回去,怎麽不早說。”
皇陵和皇宮在兩個截然相反的地方,難怪她會這麽生氣。不過對南宮瑾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這是皇上今早臨時下的旨意,我們也沒辦法。你們還是快過去吧,要是晚了可不是這麽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