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秦怡的一路上,月冰辰駕著馬走在最前頭,時不時的轉過頭,眼眸緊盯著馬車內的梓葉婧,生怕她有何不妥,他們走的很慢,遠比梓葉婧那時候逃到這裏來,慢了可說是幾天的路程,梓葉婧那時候一兩個時辰便到,而他們這一路上,到達秦怡國境,可能要用上兩三天的路程,加上梓葉婧現下有身孕,不能過度奔波勞累,馬車走得更加的緩慢,幾個時辰後,他們便才到了一個城鎮。
“婧兒,走了幾個時辰了,眼看這天色一晚,找家客棧歇息下,明天再行趕路。”月冰辰停在一座有小河的客棧前,朝馬車內的梓葉婧說道。
自從梓葉婧承認說她是他的太子妃那時,月冰辰便將改了口,喚她也親昵了,且,現下天氣還有些悶熱,所以,他特地找了一家有小河的客棧安頓。
帶來的丫鬟將馬車簾子掀起,梓葉婧從馬車內走去,丫鬟又攙扶著她,腳踏上早已準備好的凳子,下了馬車。
月冰辰走在前頭,將其打理,梓葉婧和一群丫鬟們走在後麵。
一切忙完後,也是黃昏之時,店小二將兩人帶入了房間,一個住在左邊,一個住在隔壁,有何事也好有個照應。
“餓了吧,吃些晚膳便睡去了吧。”等丫鬟們端上來的飯菜弄好後,月冰辰拿起筷子,將一些小菜夾入梓葉婧的碗中,便道。
梓葉婧沒有出聲,默默地吃著碗裏的飯和菜,氣氛有些沉寂,月冰辰也沒有在有任何的動作,低下頭,同樣默默的吃得飯。
或許她有點不習慣他的做法,不過來日方長,她定會習慣的,他不能急於一時的去強迫她接受。
一頓晚膳在兩人默默無語的氣氛下完成,丫鬟們將飯菜弄下去後,月冰辰交待了門窗關好的一番話後,便離開了房間,朝隔壁房走去了。
夜,挾著涼爽的微風,吹過滴著露珠的高粱葉,吹過嘩嘩作響的白楊樹,吹過閃著光亮的河水,也吹過渾身發熱的林道靜俊美的麵頰,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蟈蟈、蟋蟀和沒有睡覺的青蛙、知了,在草叢中、河邊、樹隙上輕輕唱出抒情的歌曲。那潺潺流動的河水,那彎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那發散著馨香氣味的野花和樹葉,那濃鬱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氣,再加上這傳奇式的革命鬥爭的生活,都在這不尋常的夜裏顯得分外迷人,分外給人一種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