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母親沒見過鳳七,就這麽直接去見她,這讓自己很不安。
畢竟是男人,腳程就是快,母親剛進去,宇文軒軒也隨後就到了,足可見我們的宇文軒是多麽的在意我們小七。
“母後,您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軒兒好去接您啊。”宇文軒還喘著氣,笑著對母親說著。
“你不去看我,我隻好自己來了。”太後不悅的說著,冷著一張臉不似平日裏那般溫柔 。
“是兒臣的錯,實在是最近的事情比較多。”自己也想去看母親,可是自己剛登基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顧不上那麽多。
“宇文軒你回來了啊。”聽見宇文軒的聲音。
鳳七打著赤腳從內室裏麵跑了出來,開心的叫著宇文軒,隨即就看見了臉色不太好的太後,太後是一位極瘦極瘦的老婦人靜靜地坐在一張木椅上,她雙眼平靜地望著鳳七。
有一束陽光透過葉縫照在她的滿頭銀絲上,格外晶瑩。
她一直很平靜地望著鳳七。
她本來慈祥的眼睛平靜地望著鳳七,可是那裏麵卻像深深的潭水在靜靜地流動著。好像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這位太後很慈祥,可是怎麽看都是在鄙視自己。自己哪裏出了問題了嗎?她低頭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當然除了未穿鞋以外。其餘都很正常啊,想來這就是宇文軒的母親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麽來也不打個招呼。
“小七叫母後。”看著打著赤腳跑著的小七,宇文軒頭又大了,都說過多少次了讓她不要跑,可是每次還是跑,真是被她氣死。
“母後。”小七還搞不清楚是什麽狀況,但是依然聽從了宇文軒的話,甜甜的叫了一聲母後。
可是有人就是不買賬,冷眼看著打著赤腳的鳳七,鳳七此刻身穿淺粉色的修寬鬆素裙子,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雖然肚子很大,但是整個看上去並不臃腫,反而很讓人喜愛;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高貴之氣;衣上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看得讓人心裏也覺得熱乎;光著腳,腳上的指甲晶瑩剔透,閃出盈盈的光澤,白皙的腳讓人看一眼都心生意念;頭發隨意的綰起來,有種慵懶的美,後麵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更有幾朵開到了或是額邊、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烏黑的頭發從間隙處露出來,更襯得“梅花”紅豔,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透,渾然天成的紅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兒,下麵墜著三股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匯合在一起,懸著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色澤竟泛出粉紅光暈;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窩窩裏,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著,襯得肌膚勝雪;領子是火紅的狐狸皮,襯著那嬌豔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還是不施粉黛,紅唇像是染了胭脂一樣分為鮮紅,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太後在後宮裏麵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豔。而縱橫就似一支傲雪紅梅,瞬間使得在場所有的女性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