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驚得登時放下了手中的量尺,問道:“五十兩夠置辦一處豪宅了,姑娘你是買了誰家的房子?”
惠兒從身上摸出了那張房契給大娘看,可見大娘拿了房契去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登時怒了起來。
“這個死老頭子,老毛病又犯了!這會兒又把祖宅給賣了!”
聽了大娘的話,惠兒心中的疑惑更甚。
大娘把房契又還給了惠兒,怒氣不減地向著門外說道:“賣你房子的老頭兒,確是我那曾經挨千刀的相公,隻是我倆十年前和離了,老死不相往來!”
“啊?”
惠兒心中一懵,不會而天下這麽巧的事情都讓她碰到了吧?顫悠悠地顛了顛手裏的房契,她甚至看到那房契上正在上演著一幕老頭兒老婆兒打架的場麵。
大娘把量尺收了起來,仔細記錄下惠兒的尺寸,又道:“不過你五十兩買去他的祖宅倒也不吃虧!”
這大娘,這麽這麽會兒胳膊肘就拐了方向了?
大娘見惠兒臉上的表情抽了抽,也猜到了惠兒在想些什麽,解釋道:“我這相公,生性好賭,生生敗光了一副家財,又害的我女兒生病無錢醫治,我才與他和離的。如今他又賣了祖宅,想必又是把銀子扔進了賭坊。可是姑娘,那宅子你真的沒有買貴,那可是一處風水寶地啊!”
聽了大娘這麽一說,惠兒的心裏倒有些平衡了,隻是心裏的好奇心更重了。
“大娘您可真是會開玩笑,您剛才不也說,五十兩足夠置辦一處豪宅了麽,可我那房子,也就頂多算是個庭院罷了。”
大娘深不可測的笑了一下,說道:“姑娘,將來你穿著我做的衣服住進去,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得了,明個兒這時候,你來取衣服吧。”
隻要一天時間?大娘這手藝可真不是蓋的。
告別了大娘,惠兒又采買了些生活必需品,溜溜達達回到庭院的時候,果然見幾個大漢在向裏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