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攆彧看著她道,“倘若我要你留下,你肯或不肯?”
呃?又來一個,千雪心中咯噔一下,垂首道,“這些日子多謝將軍的照顧,千雪明白將軍的心意,但千雪心有所係,恐要辜負將軍了。”
遙攆彧好似知道千雪的答案,放鬆神經道,“果然如她所說,我若不是遼人,你便不會如此了。”
千雪道,“將軍錯了,遼人也好,宋人也罷,終歸是炎黃子孫,在千尋心中並無區別。隻千雪所牽念之處並非這裏,還請將軍釋懷,珍惜眼前人。”
遙攆彧低歎道,“我明白了,初雪說,你性子獨斷,定不肯為人妾。想我遙攆彧這輩子恐是沒這個福分了。”
千雪抬頭道,“將軍的幸福就在身邊,隻要將軍敞開胸懷,留意留心,舍了我這顆獨苗,眼前便是參天大樹。”
遙攆彧看向遠處,深知她意,靜默了一會兒,翻身到馬上,對千雪道,“過了此界,便是遼宋相隔,彧不宜相送,你保重吧。”
千雪作揖作別。遙攆彧揮鞭,奔馳而去,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拿出馬背上的包袱放在千雪懷中道,“收下吧,也許能應急。”說完,便馳騁返回。
車上,司徒遠見千雪一直盯著手中兩顆珍珠悶聲不吭,便道,“若放不下,咱們回去。”千雪忙抬眼,“他才不是我的菜。”
“嗯?”司徒遠和滿婷皺眉瞧她。千雪忙改口道,“我是說我對他隻有朋友之誼,別無其他。”司徒遠和滿婷還是瞧著她,千雪聳聳肩,“隨你們怎麽想,反正我絕不在這裏動情。”
馬車行了十幾日,一路暢行無阻,過路食宿全部免費。千雪這才知道,原來司徒遠做得是駝隊運輸的買賣。即把南方的物品運送到北方,北方的物品運送到南方,互相轉賣。相當於現在中間商。從滿婷的口中千雪得知,她祖上本是三代為官,唯獨到了司徒遠這輩,轉了行,行商度日。先前的日子,倒也富甲一方。但最近幾年,由於遼宋之戰,阻塞了諸多陸界,駝隊行走維艱。生意也日漸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