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問你!”六郎也跳起身,瞪著千雪道,“你為何叫三哥去送那兩個妓女,你打得什麽主意?”
五郎,四郎見狀,皆不阻攔。
“妓女怎麽了?”千雪蹙眉,心中才明白他心中之怨,續道,“我原以為楊六郎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怎樣?”六郎更加氣怒了。郡主正欲起身勸慰,他回頭喝道,“坐下!”
郡主不敢上前。
千雪甩頭冷哼,扯著冷眼道,“等級觀念的奴隸!”
六郎眯著眼眸,道,“你竟如此想我?”
她撇開眼神,不再與他理論。
“司徒千雪!”六郎氣憤的上前一步,四郎,五郎這才擋在千雪身前勸道,“你們這是作甚?何必為了如此小事生氣?”
七郎在一邊納悶著,“你們的意思是說三哥和清秋姑娘之間——”
“閉嘴!”六郎轉頭把氣撒在七郎身上喝道,“此事到此為止,萬不可在父親母親麵前提起!”
眾人見六郎麵紅耳赤,深知他脾性,千雪亦冷眸在一邊,於是誰都不再多言。自坐著馬車隨著漸變的暮色落入燈火通明的街市裏——
七月的天氣,陰沉一日,便向陽一日。下的雨也是陰冷中夾帶點清新的空氣。千雪趴坐在窗前,雙手托腮,若有所思。這要是在上京,秋末冬尾隨,恐是要寒氣逼人了。念及上京,便想到初雪。如今隔著千裏,遼宋通訊本就不方便,她又落住在楊家,更是不敢隨意和初雪通信?不過是從司徒遠的信中得知幾句,莫不過是初雪過的很好,身體也好之類的隻言片語,並無詳盡。
倒是也不能怨司徒遠,他雖終年東奔西走,結交朋友不少,但親密者並不多。遙攆宏緒算一個,但卻遭逢遼宋關係緊張,聯絡也甚是不便。想來,信中所訴,也是從遙攆府裏得知,並非初雪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