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一口氣,慢步在西院的亭廊上。滿婷尋了她許久才見到她。
晚上,千雪握著手中的那把冰冷匕首沉思著,滿婷見狀,道,“您都瞧它一晚上了,小姐是在睹物思人嗎?”
千雪摸著那刀背上的刻字,笑著搖頭,那是一個“休”字,不用說,那日在酒樓救他的人定是耶律休哥!
千雪抬眸看著鏡子的自己道,“滿婷,我平日總是皺著眉頭嗎?”
滿婷看著鏡子,一麵幫她卸頭,一麵道,“我隻知道小姐平日總愛坐在窗前發呆。滿婷問什麽,小姐都不答。”
千雪在鏡子瞧著自個兒喃喃道,“往後的日子真的就這麽隨命了嗎?”
滿婷沒聽清,道,“小姐說什麽?”
千雪搖頭道,“很晚了,洗漱一下,咱們睡吧。”
才起身,便聽見外麵的敲門聲,滿婷疑惑著,一麵開門,一麵喃喃著,誰這麽晚了還來?
開門,七郎的身影一躍而進,著實嚇了滿婷一下。
七郎笑著走進,撩簾入屋,千雪瞅著他道,“這麽晚了,不去睡,跑我這裏來作甚?”
七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推在她麵前道,“打開來看看。”
千雪皺眉,不明白這小子又搞什麽鬼。打開一瞧,是一隻用白玉雕琢的兔子。她笑嗔道,“送我的?”
七郎道,“那日在陶器廠幫爹爹選禮物,瞅著這玉塊了,沒想,四哥也看上了,非要和我搶。我說送與你的,他立刻讓了我。白日裏便想送你了,哪曾想你一去不回,隻好晚著來了。知道你屬兔,便拿來了,喜歡嗎?”
千雪見那兔子,懷抱月兒,身體透明白乳,紅目笑唇,仿若活靈活現般,心裏自是歡喜,抬眼對七郎道,“謝謝!”
看這小子平日粗枝大葉的精神頭,想不到也會討人歡心。
七郎笑著,拉了拉凳子蹭到千雪麵前,討好道,“你喜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