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婷聽到動靜,忙進了內屋。撫上她的額頭,叫道,“呀,如此滾燙!”
“我去叫大夫。”七郎忙跨步走出門外。
不願卷入,不願動情,想不到還是不能躲開。這幾日,千雪一直躺在炕**,癡癡傻傻的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快過年了吧?”
忙碌在屋裏的滿婷道了聲是,見她要起身,過來扶起道,“小姐終於肯下床了。”
千雪伸了個懶腰道,“睡了幾日果真舒服多了。”
滿婷見她精神緩了過來,高興著,“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輪著又是探望,又是送東西,六公子,郡主,七公子也來過了,見你一直睡著,便不讓叫醒。尤其五公子——”
千雪一麵喝著熱茶,一麵見她眼神的方向問,“五公子怎麽了?”
“現在都在屋外守著呢。”滿婷忙回到。
五郎一麵為千雪號脈,一麵觀察著她的精神狀態。
待他查完,千雪縮回手,歪頭眨眉道,“為何這般看我?”
五郎溫潤一笑,“果真是好了,總算見到你的機靈勁了。”
“本來就無事,隻想好好休息一下。”她笑眉綻開。
他突地落寞下眼光,“隻說是七郎把你氣病的,想說與我聽嗎?究竟是何事?”
她頓了頓,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告訴他,今日的襄王會是將來的宋真宗,而那個太子趙元僖不過輝煌一時。就因為這些,她才不願七郎牽涉到他們的政治鬥爭中。即使他的靠向在趙恒這邊,但小七畢竟稚嫩未退,鋒芒畢露,更易意氣用事。
一個王進已是隱患,再來個太子,恐怕小七日後之路更艱險。她怎能看著他一再犯錯。
“隻是受了點風寒,與七郎無關。你不必記掛。”她想了想,還是不告訴他為好。何況但凡她說了這其中之利害,他也不會相信。
“那便是好。”他執起她的手,深情款款,“母親已托人捎信與司徒公,再過幾日便有回信。千雪,你是否還在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