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太子的死有何幹係?”她不解。
他複道,“太子被關禁閉,我曾去探望。他的貼身太監姚司,祖上曾與父親有些交往。他說,太子曾數次站在雲錦閣外聞聽一位女子的笑聲,彈琴聲,朗書聲。每次聽完,心情甚好。常常道,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笑聲和清澈的彈琴聲。隻一次,突地遇到了襄王——”
聽及此處,她身體微顫,向後靠去。趙元僖曾說過她是老三的人?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何那樣說,如今想來,一切明了了。
趙恒表麵看似雅儒,性格微弱,心中卻是城府深埋。
她臉色難看,他便道,“你也不必憂心,我隻與你提個醒,你若愛四哥,便盡早做個決斷,不管是五哥還是王爺都要下狠心。不可如從前搖擺不定。我知你心善,不願傷人,可你知,刀劍殺人見血,心亦殺人卻是不見血。”
她抬眸氣憤道,“我已說的極清楚了,他若來逼我,我便隻一條命!”
“瞧瞧,我隻與你肺腑幾句,你便急了。他是王爺,一道聖旨便絕了你與五哥的婚事。你以為這是哪裏?這是天子腳下!隨遇而安也好,順其自然也罷,可總也該為自己打算。他若想要你,豈非不是一句話的事,你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可曾想過四哥,五哥,還有我們。真要到了那步,莫說是你,恐連你阿爹的命都難保。你要明白,你不是一人,總該為身邊的人想想!”他把話說得極重,無非是想要她明白擱在她和趙恒之間的利害關係!
她聽在心裏,抬眸道,“我已經答應了四哥,隻是還請你和郡主幫忙才是。”
六郎眼前一亮道,“四哥總算守得雲開了。幫忙是外話,咱們早當你是自家人。王爺若是聽說,亦不會為難咱們。”
“我心已定,別人自是改不得!”她低垂著目光,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