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弦笑了笑,站起身,望著窗外道,“你可知此處的皇帝是個病秧子?”她點頭道,“是有所聞,聽說他自小身體便不好,如今三十有餘,卻仿若五旬之人。”
趙弦歎口氣道,“是呀,如此這般,我父皇卻把我嫁給了他!”
“公主?”
“不必為我憂心?”趙弦轉頭釋然道,“其實,紅塵中事,我早已放下。對於父親,兄弟,姐妹,我亦拋在腦後。說實話,要不是遇見你,我的心還是如止水一般。但你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千雪還是不懂。趙弦複道,“你的灑脫,你的自在,還有你待人的真心。你是我此生沒有見過女子!”
千雪摸著額頭道,“公主莫要說了,說的千雪都無處可藏了。”
趙弦一笑道,“今日是說的多了些。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夠和你交心。好了,話說出來,心中也舒服多了。天色還早,我還想再看會兒書。”
她忙起身道,“那我出去了。”合上門,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和不安。因為她今日的不同。趙弦雖說放下了,雖說不想念家人,但表情間卻把這種思念故意壓製。想來,這便是帝門之深所種的苦。隻能活生生的咽下,卻不能與外人道,更不能掙脫。
哎——
低頭一歎,轉身,竟見耶律沙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她摸著心口的狂亂跳動,氣道,“好生生的,站在別人身後嚇唬?”
耶律沙笑道,“好生生的,為何對著門歎氣啊?”
她低哼,不理他,他扯住她的手臂,直往外走。
“放手,耶律沙!”她甩開他的手,轉動著手腕瞪著他。他低頭瞅著她問,“可是弄疼了?”
“當然。”她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耶律沙卻笑嗬嗬道,“對不住,我忘了二哥的囑咐了。”
耶律休哥?“是他叫你來欺負我的?”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