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拾了地上的銀錠子,皆快速退開。千雪甩甩腦袋,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靠在四郎懷中安然的睡了一覺!隻是她把他的玉扳指丟了,還有那破碎的翡翠鐲子——
他竟沒有怪她,隻默默抱她了一夜——
耶律休哥見她手中之物道,“我去叫人給你還原?”她眼前一亮道,“謝謝。”耶律休哥笑道,“隻恐恢複不到從前的模樣。”
耶律沙瞅著她,不屑道,“不過是個普通手鐲,改日我送你比它好的就是了,何必憂心?”
突地腦中滑過一個人影,千雪道,“有勞王爺幫我照顧一下漢平閣內其他人?”
“自己都是泥菩薩,還有心管旁人?”耶律休哥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一麵蹲身為她的腳踝摸藥,一麵嗔怨道。
“不管怎樣,是我連累了他們!”千雪覺得腳上一陣清涼,甚是舒服,笑問,“好神奇的藥?”
“自然,這可是用長白山的雪蓮而製,敷便見效。就你上麵那點傷,一個時辰便好的連疤都不見。”耶律沙道。
“這麽貴重的藥,用在我身上倒是可惜了?”千雪低頭哎歎道。
耶律休哥笑道,“可從未見你自卑過,今兒怎麽了,又是哭,又是哎歎的?”千雪立刻起身道,“哪有哭,不過受不了這北方的冷氣而已。”
耶律休哥搖頭一笑,把瓶子塞道她手中道,“備用著。我已吩咐管事,白日你不必再帶枷鎖。我們雖能拿銀錢堵人嘴,但畢竟這裏是夷離畢院,不歸咱們掌握。能顧及的也隻有這些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王爺如此,已對千雪是萬恩了。”千雪感激道。耶律休哥莞爾一笑道,“是誰曾說要交我這個朋友的?如今某人竟與我王爺長,王爺短起來了。”
千雪躬身作揖道,“奴才哪敢呀。”他笑道,“行了,此地咱們也不宜久留,你交待的事我會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