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忙答應著要退,蕭後突地叫她道,“適才你說什麽哥們兒,可是你家鄉話?”千雪腦中一轉,忙道,“是是是,就是兄弟姐妹的意思。”
蕭後點頭道,“這漢詞本後還得好好學學才是。”
千雪走進耶律休哥的行營處,便見帳外跪著幾個身上掛著鞭痕的侍從婢女。她撩簾,見耶律休哥雙手背後站在大帳中間,耶律沙獨自坐在案桌前喝酒。她幾步跨上道,“你又隨便傷人?”
耶律沙不屑瞧了她一眼,一麵繼續飲酒,一麵眼色紅潤道,“本王管教奴才,關你何事?”
“他們是人,不是你的物品!”千雪氣憤道。他揚起頭大笑道,“本王不高興,總得找人來出氣!”
“不可理喻!”千雪懶得和他說,本是來寬慰他,誰知他這般不講理,隨性甩步而走,耶律沙突地扯住她手臂,拉她在身邊,拿起酒杯便往千雪唇邊送,“陪我飲一杯!”
千雪推開酒杯,凝眉道,“放手!”耶律沙困她在懷中,腥紅著眸子,“喝完就放你走!”
“不喝,放手!耶律沙!”千雪推著他硬塞到她唇邊的酒杯。耶律休哥猛地上前,打落耶律沙手中的酒杯,牽起千雪,護在身後,對耶律沙厲喝,“你瘋了,看清了,她可是千雪!”
耶律沙迷醉,笑著起身,晃著手中的酒杯道,“本王知道,不管我對她怎樣,她就是不肯嫁給我!瞧見沒有,就算要躲,也是躲在你和耶律斜軫的後麵,不是我!不是我!”
說著,他又要伸手拉千雪,耶律休哥阻擋在中間道,“安隱,你敢傷她一分發絲,休怪我翻臉!”
耶律沙大笑不斷,瞧著手中的酒杯喃喃道,“本王才不要娶什麽公主!不要!”
千雪見他痛苦的樣子,在他身後輕聲道,“對不起,耶律沙,我不是存心傷害你的!”耶律沙晃晃悠悠回頭,衝她一笑,旋即砰的一下跌落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