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說,沒有當初,何來今日。你有他的疼愛,又有孩子的陪伴,本是幸福的,卻自愁自怨,如何說得?別說旁人,連我都要羨慕三分。楊家之恩對你固然重要,但你獨自為他們牽掛,可曾想過他們是否還記得你,可曾想過他的感受?三弟他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即使大權在握,也隻是個臣子!”耶律休哥發自肺腑的安勸她。
她撩眉,深歎口氣,不語。他起身道,“道理與你說了一通,聽不聽在你,隻我再添一句,他的心思全在你身上,你若痛,他隻會痛上加痛!”
她依舊默在一邊,他無奈搖頭,一麵往外走,一麵牽起門外知瑤的手道,“我帶知瑤回去了,你不必送了!”
眼見將近除夕,上京白茫茫的一片,整整下了三日的中雪,白色籠罩,雪花飛舞,甚是撩人眼球。侍香在院中轉了一個圓圈,叫著門口的千雪道,“夫人,快來,奴婢都想跳舞了。”梅秀陪在千雪身邊笑道,“瞧著,她倒是活泛起來了。”
田無盡從旁而來,瞅著院中粉紅夾襖的侍香在院中手舞足蹈的模樣道,“隻知主子傾國傾城,沒想,這丫頭倒也有這眉飛色舞的時候?”
侍香聞言,有些氣急,在院中插腰道,“誰是丫頭了,田無盡,你倒是說說,我如何不如夫人了——”說完,忙捂住唇,低眉不敢多言。千雪低眉一笑,走入院中,拉起侍香的雙手,瞧著這上好的雪景道,“真真是人比景美。”
侍香忙躬身道,“奴婢僭越了。”千雪笑著搖頭道,“難道暢快一回,我也有些日子沒玩耍了。”旋即她彎腰掬起一團雪,揉在手中,侍香急道,“夫人不可,如此冷,會凍壞了手。”梅秀也過來勸阻。千雪皺眉道,“你們誰敢攔我,我便——”話音還未落,便趁著她們二人不注意,直接向她們扔出一團雪。侍香和梅秀互看一眼,不再猶豫,掬了地上的雪便向千雪撒去,田無盡見她們二人“欺負”千雪,便悄悄從背後偷襲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