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笑道,“看著公主身子健好,又過的如此自在的日子,真是羨慕。”趙弦道,“夫人莫不可如此說。隻有心死之人才會逃避紅塵。方才瞧過,那遼國王爺身份顯赫,一身冷漠傲氣,卻看著夫人時柔情深重。眼見是個一心待你之人,夫人寬厚心慈,理該上天眷顧。”
千雪了然,沉默不語。趙弦正欲說話,隻聽侍香急匆匆的推門而入道,“夫人,有刺客傷了王爺,快去瞧瞧吧。”
千雪忙起身,趙弦也跟了去,進了西院,但見耶律斜軫的侍衛壓著五個黑衣蒙麵人,十八騎則護在耶律斜軫身邊,耶律斜軫見千雪疾步過來,忙拿了戈盧手中的外衣披在身上,掩住傷口。千雪見他彎著手臂,急道,“讓我看看。”
他淡然道,“擦破了點皮肉。無事。戈盧,帶夫人回車上,我一會兒隨到。”她十分擔憂的瞧著他,他漠然一笑,“乖,我處理了這裏的事,便過去。”他分明要支開她,不願讓她看他的傷勢。千雪無奈,隻能由著戈盧和五騎陪著她欲出廟。
耶律斜軫一揮手,那五個人的麵罩被摘下,千雪聞聲,回頭瞧了一眼,隻這一眼,令她差點暈眩過去。耶律斜軫眯眼,瞅著那幾人道,“原是中原人,功夫倒是了得,能傷的了我,恐非等閑。”旋即冷聲對他的得力侍衛道,“押回軍營大牢,好生照料。莫讓他們死了!”
十八騎的頭領領了命,隻見一人的眼光甚是狠絕,視線全在耶律斜軫身上,耶律斜軫迎上那目光,眯了眼,朝那人走去,十八騎忙阻攔,他擺手,與那人幾步之遙時,隻聽道他凶惡的言語,“耶律斜軫,還我爹爹的命來!”
耶律斜軫細細瞧著他,見那人臉上的略有傷痕,腿彎曲著,似乎曾受過重傷,瞅著他對他仇恨的眼神,倒也不稀奇,隻覺得這眼神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