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襲來,帶絲寒意,與顏寒黯周圍的氣流不謀而合。
旖纖淡淡的疏離笑容更令他惱火,隨口又咄咄逼人“母妃這是默認嗎?在你心裏,兒臣怕是還不及一個身份卑賤的下人吧”
“你能否長進點?”良久,旖纖才開口
“長進?母妃莫非不知兒臣在眾皇子當中是最長進的一個,連父皇都這麽說”這些年來,你對我都是不聞不問,如今還有什麽臉麵在此教訓人?顏寒黯心裏是反抗至極。
聞言,旖纖臉色微變,她聽得懂這弦外之音,一時語塞,她確實不是一個好母親。
“母妃既然來了,理應留下…”安絮忙著圓場,再說下去必然又鬧個不歡而散
“不了,本宮還是回宮得好”旖纖翩翩轉身,頭也不回的邁出蓮步
青茗剛打點好外麵的馬車,怎麽娘娘就出來了?
“回宮!”見青茗欲開口詢問,旖纖威嚴的命令便下達,她也不好再提,隻能唯諾的跟著出府。
看著母妃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顏寒黯失去所有耐心,徹底暴發,為什麽她寧願看一個外人也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安恕欲言又止,實在難掩心裏的害怕,隻因在黯的眼中看到了噬血的光芒,她唯有沉默。
這會,先前監視池小東的倆侍衛才到,不知說了什麽,顏寒黯反倒笑了,笑得森冷而邪佞。
那廂,玄銳將小禾送回新房,聶思蘭也將受傷的諾梵安置於床榻上。然後,幾人都若有所思,氣氛也怪異得很,似乎他們沒有出去的打算。
忽而有調侃的笑聲響起“你們都杵在這兒,他們還怎麽洞房花燭”說話的人是清舞,她幾時跟來?又幾時進屋?怕是沒有人察覺吧。
玄銳回眸,早聞西涼公主美貌傾天下,果真傳言不假,可他怎就沒有感覺呢?反觀眼前的小禾,雖容貌不出眾,渾身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時而淡然隨性,時而恬靜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