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和南唐太子撕破臉,音兒也不怕什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怎麽說您是定國侯,料他不敢有何大動作!”
“說得好!外公從來沒見過這麽有魄力的音兒,外公喜歡!”
他伸出大掌撫摸著外孫女的發頂,道:“隻是你的劍術怎麽辦?當今盛行劍術,以強者為尊,劍術高超者才能被尊重,你到現在堪堪是劍士初級,乃是最低的一階,外公擔心你。”
這番話滿含擔憂之意,又有些許惆悵,他的外孫女被人說成草包無能,他如何不氣?可他們說的偏偏是事實。
“外公不用擔心音兒,音兒經過這次的生死關,已經看透了很多,俗話說昨日之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之種種譬如今日生,從前的蕭千音早已隨風消逝,站在你麵前的是全新的蕭千音,音兒不會讓外公失望的!”
北宮渡嘴唇顫抖著,音兒年幼失母,所謂的父親,所謂的家族更是對她不管不顧,他憐惜她,才養成她驕縱刁蠻的性格,被人指責是草包無能,他從未料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心神激蕩不已。
他將心愛的外孫女抱在懷中,哽咽著說:“音兒是外公的乖寶貝,不管音兒變成怎樣始終是外公的好孩子,音兒不要太過苛責自己,外公要的是音兒平平安安。”
“嗯,音兒知道。”蕭千音乖巧的伏在外公懷裏,享受老人的溫情。
她從小父母雙亡,是蜀山的師傅將她一手帶大,現代雖說古武劍術式微,但蜀山是不折不扣的修習劍術的門派,師傅待她很好,可師傅也有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完全把關愛給她,她一直最渴望的能有份真摯的親情。
“過幾日外公帶你上麓山學院,正式提出離開學院,如何?”
“謝謝外公。”蕭千音微笑。
“我是你外公,不是外人,我們之間不用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