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的時候,玉藻和玄英都很默契地沒有進去,想著蕙蘭這麽多天沒有見他的丈夫,定是很想念,有旁人在很多話可能說不出,還是讓他們單獨處處吧。
再等到蕙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玄英問蕙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蕙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還是把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她丈夫名叫阮彌生,是個讀書人,今年剛中舉,便被邀請到權貴府上吟詩作對,不想卻打翻了權貴府上的一盆名貴蘭花,他們要我相公陪,可是那哪是我們這種小戶小家賠得起的。
“你不是開花店的麽,再賠他一盆蘭花不就好了。”玄英覺得很是奇怪,【心苑】可以說是天京裏花種最齊全的一家花店了,怎麽可能沒有蘭花呢?
“可是,他要我們賠的是素冠荷鼎!”蕙蘭眼力露出的不是傷痛而是絕望。
“那個是什麽?”玉藻雖然寶物見得多,但都是些古玩,對於花她是不懂的。
“素冠荷鼎是蘭花中最名貴的品種,別說是我們天京了,放眼我們整個華朝國,可能都難找到一株純正的素冠荷鼎。”玄英一副“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開始給玉藻解釋。
“啊!原來是這麽名貴的品種麽!”
“我就在小的時候在皇宮裏見過一株還未開的,可聽說還沒開花就因為照顧不周死去了。這到底是哪家的權貴,居然還有素冠荷鼎的成花?!”
“是城北的越家。”蕙蘭已經無心回答玄英的問題了,隻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原來是要素冠荷鼎麽。”
“什麽?”玉藻和玄英都沒聽大清楚,便開口詢問。沒想到,蕙蘭卻要就此告別了:“今日多謝兩位的大恩大德,蕙蘭定當沒齒難忘。玉藻姑娘,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還是會做到的。”服過了玄英遣小廝送她回家的好意,蕙蘭默默地和他們告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