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在那夢裏,有一個笑得很溫暖溫暖的人,可是……
人果然是那麽弱小的存在呢。父親和母親都慘死在妖怪的利爪之下,而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就連發出尖叫聲的勇氣都沒有。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一個個地殺死,卻是什麽也做不了。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或許我現在也跟父親和母親在地下團聚了吧。
可是,若要我就因為殺了我父母的妖而憎恨的所有的妖的話,我還是做不到呢。我既沒有一顆博愛的心,也沒有能容得下那麽大的仇恨的內心。我果然是微小地不能再微小的存在了麽?
若不是那個人的話,我早就死了吧;如果我可以變得強大,那就可以保護那個人了吧……
自那日起,玉藻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等她醒來已是二日之後。歲首是怎麽也不允許她出門,隻許她在府內走動,說是她這樣弱的身子,怎麽說都得好好養上半個月才行。玉藻拗不過他,隻得聽他的話,好好地在家裏待著。
“阿首,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你就讓我出去轉轉吧。”玉藻扯著歲首的袖子撒嬌道,醒來已經五天了,天天都待在這個宅子裏,真的好不無聊,她好想去吃瓊香樓的水晶蝦餃啊。
“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歲首眯眼看著玉藻,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可是為什麽從那天之後就再沒提過,還是因為害怕我麽,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一隻妖怪吧,可是清祀,曾經的你……
“阿首,我真的已經好了呢!你看我能又跑又跳的!”說著,玉藻一躍跳上石桌,並在上麵單腳轉了個圈。
“好好好。準了就是了,你小心別摔著!”不要緊。你若是不想說,我不提便是;你若是要走,我便放你離開;你若是想留下,我便會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