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廷初一愣,隨即又笑著說道:“不礙事。倒是你,阿首這般為你操心,你要趕快恢複才是,不要廢了阿首一片苦心。還有啊,你這麽多天都一直昏迷著,下午要不要帶你出去走動走動,好好逛逛襄州。阿首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了人悉心照料了,可比你這個小丫頭有用得多!”
尉廷初一語就戳破了玉藻的心思,她的確想留在阿首身邊照顧他,也算報答他那樣沒日沒夜地照顧自己。可聽尉廷初這麽一說,她竟覺得自己有些礙手礙腳了。
的確,她可從來沒照顧過人。在天京的三年,從來沒見過阿首生病,就連風寒都不曾得過,倒是她每年都要生一兩次小病。還記得初到天京那年,她居然得了水痘,那時阿首也是這樣沒日沒夜地守在她的床前的吧。
阿首已經很累了,自己就不要在他休息的時候,還要去打擾他了。
於是玉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便答應了尉廷初的邀請。
尉家祖上是宦官之家,連著好幾代在襄州都是首家,把握著襄州的權勢,除了尉廷初這一代跟皇族有聯姻外,祖上幾代的外戚也是有跟京中的權勢聯姻的,甚至還有入宮做了貴妃的。
可不知從何時起,尉家開始從商不從政了,特別是尉廷初這一代,主家居然是一個從政的都沒有,好在外戚還有從政的,而尉家也都有跟各個權勢聯姻的,而尉家的也算富可敵國,故到現在還沒有從襄州首家的位置上下來,可對尉家虎視眈眈的卻大有人在。
尉廷初的父親還在世時,堅決不允許尉家子孫再有從政,甚至不允許尉家的兒子娶官宦之後。尉廷初的大哥尉廷易因為是長子,雖想從政卻不想忤逆父親的意思,故下海經商,娶的妻子也隻是書香之後。
尉廷易一直都不能明白父親的想法,如果再不從政,就可能保不住尉家在襄州的地位,故在尉老爺子仙逝後,尉廷易就慫恿著自己的小弟尉廷初和各個宦官之女相親,希望借此鞏固尉家在襄州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