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不要心急,不是還有兩年時間可以慢慢收拾她們母女?申氏雖然敗了一戰,但要收拾那醜丫頭,還是足夠,何須娘娘親自動手。嘜鎷灞癹曉待過兩天,奴婢再出一趟宮,給申茹施施壓,讓她手腳利索些,把這差事辦了。“”哪有兩年?“珍妃隔袖猛抓住身邊的扶手,聲音幾乎沉重到要壓破心肺,”若非小順子通個氣,本宮還一直蒙在鼓子裏。“”現在皇上一切安好,娘娘還有的是時間籌謀,娘娘就放寬心,不是還有信義候給娘娘做主麽?當年皇上能順利登上帝位,還不是信義候府在支持。“”如今哪能跟以前比,現今皇上把本宮鍾家的兵權削的削,罷的罷,爹爹過世後,也就兄長還占著軍中的一些聲名。鍾家到底不如從前了。“珍妃手上的力量一點點加大,一直攥住扶手不放,渾然不覺拇指上的美甲已裂開一道縫隙,她眸中的無限擔憂,清晰而刺人。
銀姑暗歎,悶在一旁不語。若老候爺還在,幾年前,怎麽會讓柳家的那個坐上貴妃的寶座,憑白躍上四妃之首?
珍妃一想到承義殿那道聖旨,壓抑許久的情緒,驟如洪水衝破堤壩,噴薄而出,”本宮十五歲跟著他,跟他做了二十五年夫妻,比不過那女人跟他一年,若不是小順子告訴本宮,皇上竟想著歸天後,賜那賤人以皇後的聲名與他合葬,好捧她的兒子順順當當地登上皇位,本宮還一直以為他對亭兒這孩子另眼相看。原來,也同對蘭陵一樣,不過是個愰子,給那賤人的孩子擋著明刀明槍的。“珍妃渾身都在抽搐,幾乎發瘋似的嘶嚷,”都二十年了,他就是不肯立後!還等著那個出杏出牆的賤人回心轉意。本宮真是想不通,那賤人如今頂著個殘顏,他還有什麽好念想……“珍妃眸光如流星隕落驟然成黯。曾經的少年夫妻,到時此,已成絕情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