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請用!“鳴風遞給沈千染一杯熱氣騰騰的三花茶,婉聲道,”水月姐剛送過來,說是敗火的,讓您喝些!“
沈千染略微疲倦地淡淡一笑,接過茶盞,緩緩飲盡。嬡詪鯖讎曉”二小姐,奴婢去備早膳,一會老夫人可能會醒。“鳴鳳瞧了床榻上的沈老夫人一眼,上前彎著腰掖了掖沈老夫人的被角,看到老夫人臉上比昨晚強多了,臉上微微露出笑意,揪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安下來。
她挺直腰,神色恭敬地看著沈千染,輕聲問,”二小姐,您想吃些什麽,吩咐奴婢,奴婢也好一起備了。“”隨意就行了,我也沒什麽胃口。你去忙吧!順便吩咐外頭守了一夜的香月也去睡,老夫人應該不會有事了,不用讓所有人都熬著!“沈千染將茶盞擱在床榻邊的小案桌上。托著腮半靠地坐著,聲音微微嘶啞,眸光帶著明顯的倦意。”是,二小姐!“鳴鳳小聲應了,便輕輕地走了出去。
其實沈老夫人昨晚昏迷隻是為一口氣沒順上來,沈千染用針炙給她通了血脈後,已無大妨。隻是沈越山是孝子,唯恐沈老夫人年紀大了,半夜會有什麽事,奴才們又不夠細心照顧。
沈逸辰是禁軍統領,聖駕回宮,自然要隨侍。
寧常安是大夫,她願本想留下來與丈夫一起守著,可她喝了一杯寧錦敬的酒,脖子上已經微微泛起紅絲。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沈越山豈能不知。隻急得差點不顧沈千染在房中,就去解了寧常安的衣裳看個究竟。
沈千染看著父親那樣冷靜的人,眼中亦燒出焦灼。便自動留下替沈老夫人守夜。
加上她亦心疼父母這一生聚少離多,就算沈越山難得能回府一次,也是被沈老夫人諸多為難,這些年,恐怕他們夫妻二人能好好相處的夜晚是屈指可數。
今日她好不容易打發了夾在父母之間的瑞安,沈千染自然希望他們倆好好單獨在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