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十七緩緩戴上麵紗,自從開始修習南皓國的秘術後,除每隔幾日看一下眉間的月牙痕外,對於自已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再也不敢細瞧半分。
她收回思緒,轉首看向葉卿鈴時,見她正坐在案桌旁,寬大的案桌上正放著一張揚州的布防圖,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轉開眼時,卻透過紗幔看到她的床榻尾掛著一張男子的畫像。
趙十七的嘴角掠過薄涼,那張像是蘭亭的畫像,是她親自所繪。這張畫很傳神,就如蘭亭站在他麵前,讓她一筆一劃緩緩勾勒而出一般。畫中,他穿著大紅的新郎的吉袍,在無數次的夢裏,他就是這樣出現,而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憑著前世的記憶,她記得當年的蘭亭能輕易收伏淮南,除了自身在軍中的威望外,還有一點,就是葉勝廣在內戰開始時,蘭亭一開始就廣發傳單,言名朝庭對願投降於朝庭淮南軍將以安撫並編收的新政。致淮南軍的軍心不團結,尤其是主力葉勝廣將軍,臨戰時,還處於猶豫之中,為保存實力,沒有盡全力相助蘭禦風,而致戰爭打到後麵時,已經無法扭轉背動的局麵。
這一次,她早早地將蘭亭的畫像送到葉卿鈴的麵前,她知道蘭亭對初長成的少女的蠱惑力有多大。
她還暗中讓人告訴她,蘭亭如何打敗異族,如何在皇子奪嗣中隱藏自已的實力,在先帝重重的設伏中,殺出重圍。
她讓葉卿鈴無限仰望,這樣一個年輕的男子,身居權力的顛峰,是西淩的皇帝,他的一顰一笑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
他風姿卓越,他能文能武,是率軍的將才!親眼見過的人曾說他麵目傾城,世間的畫師也無法描摩出他的神韻半分。
趙十七讓葉卿鈴知道這樣的男子還是個癡情的男子,他專寵於一個女子,他不僅給了這女子世間最尊貴的身份,還給了世間女子想都不敢想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