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隨即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成陽的意思很明白，攻下禁忌之殿之後，奴役九堡的統治者已經灰飛煙滅，九堡諸人自然就恢複了自由之身，按照戰爭之前成陽所承諾的，他不會成為新的統治者，那麽兩者之間的合作關係也就結束了。
但是這樣一來，眾強者也就等於失去了統一領導，原本作為下屬的身份也被打亂了，將來何去何從，還有與其他城堡強者之間的關係，是很值得考慮的。每個強者在內心深處都是不甘為下人的，九堡之間的平衡一旦被打破，自然還會有新的平衡出現。
而在重新平衡過程中，極有可能今天並肩作戰的戰友就變成了刀劍相向的敵人。想到此處，一部分強者臉上情不自禁露出喜色，而一部分人則轉著眼珠思忖著什麽，還有一部分人憂心忡忡，隻有少部分人露出失望的神情。
成陽把眾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裏，卻隻是淡淡一笑，這些人什麽想法他了如指掌。無論是強者還是普通人，爭奪利益的心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隻不過這些和他有什麽關係？他統領九堡，原本也不過是利用這些人，從獲得殺戮戰甲上來說，他所得的利益其實是最大的。
“大人，您……不想再帶領我們了嗎？”譚龍的喉頭蠕動了一下，這位殺人如麻，冰冷無情的武夫竟然顯得有些傷感起來，他忽然朗聲道：“大人，我不管別人怎麽想，至少我譚龍，這輩子是跟定您了，隻要您不嫌我是個累贅，就讓我一直追隨您吧！”
“哦？”成陽頗有些意外，“你想追隨我？難道你不願意獲得自由之身嗎？”
譚龍肅目道：“大人，自由之身雖然不錯，也的確是我一直渴望的，但是與追隨您相比起來，孰輕孰重我譚某人還是能分清的，我隻是個粗人，說不出什麽道理，但是我能感覺出來。追隨您，我能取得的成就會遠遠超過我自由發展的程度，還望大人不要嫌棄，讓譚龍跟隨在您的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