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嫡庶鬥爭的結果就是,劉芸對兩個女兒的傷痛,隻得打落牙齒自己和血吞,並吩咐當天在場的家奴們務必三緘其口,不得讓老爺知道。劉芸唯一能做的反抗僅僅隻是扣掉鳳無雙半年的月銀。劉芸心裏原本的算盤是,鳳無雙沒有了月銀,一定會來求她,這樣她就可以提出條件,順理成章地抹去鳳梅雪與鳳蘭雪推她落水的痕跡。豈料,事情根本不按劉芸心想的那般發展。
當碧荷怒氣衝衝地向鳳無雙控訴著二夫人的惡劣行徑,鳳無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道:“這月銀不要也罷,我鳳無雙自己掙銀子花,更來得舒坦!”
碧荷與紅蓮雖然知道小姐與往常有了很大的變化,卻依舊無法相信小姐會有這樣的打算,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們都是很嚴格地尊崇著三從四德,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女子是斷然沒有機會出外掙錢的。然而,在若幹年後,當鳳無雙建造出一座富可敵國的商業之城之後,碧荷與紅蓮才知道,眼前這位女子是值得她們窮盡一生去追隨的主子。
這天,鳳無雙頗為滿意地看著銅鏡前男子裝扮的自己,上月讓奶娘給她量身定做的儒藍色男子長袍果然很合身,用自己調配的無香脂粉來掩蓋一下臉上的疤痕,竟也出落得像一個文氣十足的小書生。拿過碧荷手裏的紙扇,右手“刷”地一下打開扇子,左手挑逗似的勾起紅蓮的下巴,眼睛一眯:“蓮兒,過來給爺暖床!”
“小姐,你又取笑奴婢!”紅蓮竟然臉紅了起來,看來這身男子裝扮還挺成功的。
“要叫公子!再叫小姐,晚上真要給爺暖床了!”鳳無雙心情大好,繼續調戲著紅蓮。
今天天還未亮,得知鳳無雙今天要出府之後,碧荷與紅蓮就十分聒噪地勸說著鳳無雙不要出門。
“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還是別出府了吧?您有什麽需要的東西,我去給您尋來。”紅蓮和碧荷勸著想出府的鳳無雙。一想到上次出府的時候,小姐在街上所受的侮辱,紅蓮與碧荷依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