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院裏,李銳又羞又惱的把頭埋進被子裏。
今天他算是遇見橫的了。隻怪那群人不開眼,二話沒說上來就動手。鬆濤樓裏的掌櫃和跑堂的當時就嚇得不輕,連忙上前拉架,也被一並打了。
李銳這段時間早上在家讀書,下午教老太太讀書,早就覺得憋氣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沐,就準備去前門的鬆濤樓裏聽一段書。大概因為他有好一陣子沒來,他去的時候,平時常坐的靠窗位置已經有人坐了。
見他來了,店小二的臉色也不太自然。靠窗的位置一向是幾個勳貴之家常坐的,信國公府的少爺愛聽說書,掌櫃的就把靠窗的一個上座一直給它留著,平時並不給人坐。今天來的這位公子排場很大,加之信國公府的這位李公子已經好久沒來了,掌櫃的當時就讓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誰知道少一事變成了多一事。
他在正門口一看到那熟悉的‘魁梧’身軀,就知道要壞了。
鬆濤樓的掌櫃的一邊低聲下氣的請李銳在雅座裏先坐一會兒,一邊跑去靠窗那邊的位置求人家挪挪。
李銳本不想麻煩人家,隨便在外麵找個座聽聽就完了。無奈人家殷勤,他今天出來身邊帶的人又不夠,確實缺人伺候,掌櫃的殷勤,他麵上也有光。既然人家主動去商議,李銳就吩咐了句“如果可以,拚座也行”的話,其他的也沒多想。
像他家這樣的人家,在京裏讓哪個公子讓座都是夠的,更何況他隻是要求拚個座。就算不讓,也就是麵子上尷尬些,倒不會有什麽難堪。
誰料李銳一杯茶還沒有喝完,那群人就進了雅間,各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的小廝因為他上次頂撞祖母的事被攆了個幹淨,身邊隻有一個才給他的伴讀叫做劉東的。這劉東看情況不好,立刻開窗子叫樓下守著的家人回去喊人,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