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穿著一身明黃出了門,這消息就如同插上了翅膀,飛向了各個地方。
二皇子楚承威聽聞太子被賜了父皇的龍袍,氣的差的拍散了寢宮的桌子。
太子大婚後,二皇子原本是很快就要回封地的。但皇帝一直沒有下旨讓他出宮,他也便厚著臉皮賴著,隻是從東宮搬了出來而已。
皇帝甚至沒有給他賜婚,更是讓他升起了一絲期待。
要知道,皇子成婚,除了太子,其他皇子再受寵,也是要回封地去的。
正是這份怪異的安排,讓太子時刻像是上緊了的發條,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但楚睿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後,便開始疑心所有人了。今年春天他就下了旨,給他賜了一門不怎麽顯赫的親事,限他明年年初回封地大婚。
二皇子今年年底一過就要回封地,正是最尷尬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一步步接近那個位置,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暴虐之情。
他充滿怨懟的讓人把項城王世子楚應年找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家的皇叔討論“太子服明黃”這個問題。
正是看了皇叔的下場和結局,二皇子楚承威才分外的懼怕起被賜到偏遠封地。若是作為皇帝的父親活著還好,若皇帝不在了,兄弟繼承皇位,他隻有老死在偏僻的封地,成為無數個叫不上名字的閑散宗室之一。
晉國公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連手中的筆畫出了幾道不規則的蜈蚣紋路都沒有注意。
過了片刻,他歎了口氣,把手中的紫毫丟到了一邊,心中開始苦苦的想起補救的法子。
幾年前,他和江道奇在聊到自家這位太子時,用的是“浮躁”一詞。
當年他認為太子的“浮躁”,是因為年紀太小,略微過幾年就好。可是到如今,他卻發現這種“急躁”越來越厲害,幾乎到了“致命缺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