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會屋內不堪的聲音,慕容玥麵色淡然地步至院內一棵大樹下,清冷地說道:“出來吧!”
流星眼眸一動,卻未現身,而是麵帶欣賞地看著自己身下的目前來說,隻能喚作女孩的人。
水菲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慕容玥的麵前,低頭行禮道:“小姐!”
“桂嬤嬤是怎麽回事?”慕容玥冷然看著麵前如水冰冷的水菲菲,桂嬤嬤是該懲罰,但是罪不至此,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羞辱,是否太過了些!
水菲菲神色一凝,看著冷然如清風的慕容玥,不帶一絲猶豫地說道:“奴婢該死,是奴婢自作主張了!”
不帶一句解釋,水菲菲心知,此時的一切解釋,隻會讓慕容玥更加的誤會自己。隻一句自作主張,而不是承認錯誤。要告訴慕容玥的,是桂嬤嬤該有這個懲罰,她錯的,隻是沒有事先征求慕容玥的許可而已。
“下不為例!”久久,慕容玥方開口,而後輕歎一聲,微微抬起頭,迎著當空的烈日,輕輕地眯起了眼,緩緩地呼吸著,似乎要將心內些許的不忍與軟弱一點一點地驅逐。
流星就這樣如一尊神祗般斜倚在慕容玥不遠地上翻,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著這個明顯還沒有適應這個世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之法則的少女。
陽光灑落在一身潔白,戴著麵紗的少女身上,為她度上一層金色的光環,少女的臉上,有堅毅,有寬容,帶著些許對世間汙穢的受傷與不忿。
恍惚中,少女的眼角閃過一絲光澤,待流星凝目看去時,卻不再發現,似乎,那種泛著濕潤的光澤,隻是他看得過於專注而產生的錯覺一般。
流星的目光,由尖銳的審視逐漸轉變為溫潤的欣賞。
是他要求太高了,這隻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女孩,他怎能用自己那早已看盡世間醜陋百態的準則去要求她呢?她已經表現的夠好了。